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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驯龙高手

*OOC   

*楚饲养员如何在最快时间成为驯龙高手

*有颜有钱又护短,你心里还没有点   数吗

 

楚子航静静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能够看见外面如织的行人和马路上流水般的汽车,听得见车轮声,喇叭声,下了一周的暴雨成功使护城河水位上升到百年最高水平,主路段被封的七七八八,他侧过头看,一辆红色法拉利像一只被挤在鸡群里的鹤,它高昂着自己的鲜红的头,发出一声不甘的唳叫,一声充满了不屑,充满了暴躁的长唳。楚子航低下头泯了一口咖啡,他更偏爱带奶味的拿铁。等他抬起头来,看见那法拉利一动没动,从里面跳出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她跟驾驶座的人打了个招呼,穿过车子与车子间的空隙走过来,期间有个不知好歹的司机把喇叭按得震天响,她抬起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脚踹烂了那只大叫鸡的眼睛。

 

  “为什么单独约我,还在这种地方?”诺诺抱着胳膊仰头靠着沙发,她微微抬眼扫了周围,都是来约会的小情侣,右边的男生在给女生喂蛋糕,前面的女生正坐在男生的大腿上,男生喝了咖啡又喂给女生,然后女生锤着男生的肩膀。

 

  楚子航的眼神很游离又很迷离,他脸朝周围转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最后他回过神来,张开嘴巴刚比了个嘴型,又咬着嘴唇没有说出来。诺诺看出来他很不自然,甚至有点脸红。

 

   靠,不是吧。诺诺心想,右边的男生已经假借喂蛋糕的名义夺走了女生的吻,前面的两人早已经旁若无人的搂在一起啃了,这个环境下对面这个只会打直球的人居然还扭扭捏捏起来,连诺诺都没接到那个球。

 

   她直起身子,多年经验让她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她润了润嗓子,楚子航仍然未说话,她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但是她喜欢抢占先机,“我都知道了。”

 

   楚子航一楞,他刚刚正酝酿着措辞怎么才能更自然更平常的说出口,诺诺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虽然他没有具体研究过关于女生在第六感方面的专业理论知识,对于这类玄学,他不相信,但他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我知道这很难开口,对你对我都是,即使我的经验比你更丰富。”诺诺抬起咖啡杯遮住了半张脸,“我和凯撒订婚不长不短也刚好一年了。虽然我现在还没答应要和他结婚,但是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明天我去医院检查怀了个宝宝说不定我们后天就结婚了。”

 

  “那样更好。”楚子航点点头说,“我就不用找别人了。”

 

  噗,诺诺一口喷出咖啡,几点棕褐色液体沾到了楚子航的洁白衬衫上,对方只是淡定的扯了纸巾给她顺便也给自己擦了擦,保留了足够的耐心。

 

  “好吧”诺诺捂着胸口咳嗽,“我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爱好,看不出来你很喜欢小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

 

  “不。”楚子航迅速否定了,“事实上,我很讨厌。但有些事情不是讨厌就能不做的。”

 

  诺诺黑眼珠咕噜噜旋转,她自诩阅人无数,谁暗恋她谁偷偷给她塞情书谁会趁着凯撒不在给她发暧昧短信,这些人她基本一猜一个准,但是楚子航从来没在这个范围内,楚子航说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盯着她,他眼神要么看着窗外的树,要么看着桌上的书,甚至是堆在垃圾桶外散发臭味的烂瓜果,他也不会正着眼睛看你,不是害羞,是他跟你说话的时候只当你是可以回答他问题的人,本质和这些东西都一样。所以诺诺不能从楚子航的眼神里捕捉一点感情。

 

  “那你想怎么办?”诺诺目光迅速射在楚子航脸上,换上了严肃认真的表情,带着毋庸置疑,不用质疑的味道,“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我们确实是不可能的。”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楚子航说,“我对你和凯撒的事情并不在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养孩子方面给我点建议,虽然我已经咨询过我妈妈。”

 

   看样子楚子航说出这句话时做了很大的努力,毕竟他的十指紧紧交叉,骨节泛白,声音低沉,脸色暗沉。他眼神凝聚,目光冷酷,失去了上午签十亿收购合同的从容潇洒,表明了他内心的风起云涌。

 

  厉害了,word楚哥哥。诺诺又喷出一口咖啡,楚·虽然有姑娘们想给我生的猴子可以绕花果山一圈但我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子航开口就是不同凡响。她抽纸巾擦了桌上的咖啡渍,顺便递给了楚子航一张。

 

“难道你?”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他们眼神交流,燃起的火花电光四射,一个带着探寻带着锋利的刀要剥皮看看内核的眼神,一个像被刀剥了皮的眼神,一个严肃中带着嬉笑,一个沉重中带着无奈。一个看好戏的眼神,一个被迫扮演喜剧人物的眼神。

 

   诺诺双手交叉抱着后脑勺靠向沙发,“坦白从宽啊楚子航,哪个小姑娘,几个月了?”

 

  “性别公,大约216个月。”

 

 

  驯龙高手

 

「龙界有宝  尼德霍格  驯龙高手 楚子航得」

 

 

本市敢说第二帅没人敢说第一帅本市敢说第二有钱只有凯撒敢说第一有钱的楚子航开着他的保时捷panamera在高速公路上以每小时五十迈的速度倒行,窗外的暴雨像倾倒了整个大海里的水,狂风像大海上酝酿了一个夏天的飓风呼啸,锯割心弦,使人五脏六腑都颠成一团。周围大树在海浪中翻滚,如鬼影憧憧,如妖魔乱舞。卷起的巨流和震耳的喧哗声遮住了他4.0排量发出如狼如虎的嘶吼声。

 

    他确信他刚刚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落雷在他身边炸响,黑得泛出靛蓝色的天仿佛被劈开了裂口,刺目的白光闪耀在天地之间,如神祗降临。那一瞬间他被逼得眯起了眼睛,恍惚时他感觉到车身一阵耸动,一百二十迈的时速和湿滑的道路让他差点就冲出护栏。他紧急打了个方向盘,车身在路上扭动两下,又像离弦之箭冲破水帘。

 

  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碾过的东西柔软不像树干也不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好像听见微弱的呻吟声像婴儿的垂死啼哭。如果他确信这时不是咒怨翻拍那肯定是撞了人或者活物。他一脚踩了刹车,车子剧烈抖动,像只受惊的豹子弓起身子,全身汗毛倒竖。他挂上倒挡,踩着油门开着双闪,像睁着鬼眼暗夜里轻盈奔跑的鬼魅。

 

他打开了手机当做电筒,车子停在应急车道上。跨出车门雨水刮着耳朵生疼。和马路一直无尽延伸的护城河咆哮着怒吼着翻滚着黑乎乎的波涛,天边响起炸雷声,响起发动机叫嚣声,响起树枝抖动声音。

 

手电筒在暴雨织成的帘子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光斑在道路上快速移动,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丛马路中间移动到光斑下,一捧手那么大。他的身上附着黑亮的鳞片,雨水冲洗着他的身体,鳞片开合,像在呼吸,他的头低垂着,耳朵尖尖,背上有一对跟身体比例不符的大翅膀,尾巴很长。楚子航在脑内搜索了几秒,确定不属于他所知道的物种,那小东西已经顺着光源爬到了他裤脚下。它用它的爪子呼噜着脸,楚子航拎着它的尾巴把他拎起来。他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头上的角顶了顶楚子航的手指,随后倒在了他的手心里。

 

楚子航把它放在副驾驶坐上,把自己的外衣裹在它的身上,它的一只脚有伤,让楚子航确信他撞的确实是这个小东西,但是那个时候确实是柔软的,像人的身体,他想起了蚂蚁想要绊倒大象的笑话,这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东西把他的车绊了一跤,而他却相信了这就是绊他的东西。他无法解释这个现象,牛顿在面对不能解释的现象是也会选择相信神,楚子航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摸了摸那个东西的小鼻子,它似乎是被打扰了,眼睛睁开了一下,又迅速闭上了。

   

   他为他的四不像做了个窝,放在了卧室门口。自从那天捡到它以后,它还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起初他以为是伤口的原因,他把它小小的爪子包成一个小包子,白白胖胖。它睡觉时就直直伸着这条腿,像跟棉签。其他爪子就缩在一起,尾巴间或一扫表示自己仍在活着。

 

   楚子航开始也没当回事,照样早出晚归,全当养了个宠物。他也电话咨询过教生物的教授,教授得出结论这是一只变异的动物。因为护城河上游经过一个曾经废弃的核工业基地,听说那里的老鼠比一只狼狗还大,一口可以咬掉人的头,狼狗全身没有皮血红血红露出肉,可以看见血管跳动。鸟儿长出五个翅膀,被封了一百多年。可能是因为暴雨河水上涨顺流飘过来的。并且建议楚子航及时处理掉。他每天回来都翻开盖的厚厚的被子,里面的小东西睡得安稳,不时发出呼噜声。他想起来它扒拉着他裤腿时的样子,给它包扎伤口时它睁着大眼睛骨溜溜转的样子,小爪子按在他手心软软的触感,舍不得把它送到研究院去。

 

这样过了三天。那天是连下暴雨的第五日,城市内涝,陷入了巨大的泥坑里,交通几乎瘫痪。楚子航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他本来不会回来的,到他家必经的隧道早就被水淹没了。他念念不忘那只受伤的小东西。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好像是冰箱被炸开了瓜果蔬菜都滚出来烂在家里经过一下午的热气蒸腾发酵后传出的味道。当他打开灯时,情况确实如此,牛奶盒倾倒在地上,牛奶流淌了一地,一个苹果孤零零躺在里面,剩下几个不知道滚在哪里,可能是沙发下,可能是茶几下。西瓜裂开了血红的口,血淋淋的汁水和牛奶在默默流淌中交融。最后是被踩的稀烂的蔬菜,从红到绿,看得出来是挺不喜欢蔬菜的。楚子航走到厨房,那里已经一片狼藉,虽然他很少做饭,但厨具是一套一套的买。

 

冰箱突然晃动了一下,楚子航停住了捡锅的行动,转过身去。他看见从冰箱内部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消瘦细白的手,缺少肌肉的手臂像一根竹竿,五只手指灵活的抓住冰箱门把。接着是一条腿,线条很美好,像是多纳泰罗雕像里年轻的少年模样。腿和手臂一样的肤色,灯光下白皑皑的像被福尔马林浸泡了一个多月,楚子航觉得下一秒这个东西就要冲出冰箱,伸出他的手掐住他的喉咙,那手指一定是比冰还要冷,然后是他的心脏,黏糊糊的在他手上跳动,扑通扑通一口塞进嘴里,咔吃咔吃像桃一样脆。他的脸扭曲恶心,有体液在满脸血红的脸上嗒嗒滴着,张口便发出腐肉的恶臭味。

 

从冰箱的雾气中走出了一个人,他身材消瘦,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楚子航看出来是他铺在那个四不像窝里那件,他皮肤紧紧贴着肋骨,身上没有什么伤疤,也没有什么毛发,像一块洁白的玉。头发温和的耷拉在脸上,偏浅栗的发色让他显得很温顺,他的眼神像是初生的孩子一般纯洁,纯洁的宛如森林里最中心的湖水,孕育着整个森林的生命和活力。

 

楚子航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想要爬上他床的人,想要在他厨房霸占他的冰箱为他做饭的人,想要裸着身子只穿他外套的人,想尽办法想要进他的房的人,不分性别。这个时候他面无表情,但是脑袋里CPU极速运转着,比如这个人如何进来的,如何穿过暴雨和洪水,为什么选择进他的冰箱,什么都没做就只动了他的冰箱,穿他的外套,而且是那件被丢在窝里的外套。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人一颠一跛的走到他面前,踩到了烂番茄和烂青菜,最后被一个锅铲绊倒,在楚子航面前栽了下去,楚子航伸出手一把捞住他。他眼泪巴巴气若游丝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饿”

 

   坐在楚子航旁边的男人像见到新大陆一样翻他的零食。摸摸这个,戳戳那个。那是上个月表妹来买了一堆的东西没吃完硬塞进他柜子里的。没有猜错,这个弟弟他曾是见过的。楚子航心想,家里那只四不像果然不见了。这个人的眼神,还有仍在受伤的脚,一直让他疑惑的上次撞到的人的身体,确定他就是那个雨天捡到的小东西的化身。

 

    如果这个东西落入其他人手里,一般坏被送去马戏团全国展演,特别坏就是研究院基因研究,从爪子一直解剖到心脏那种。也算是投了个好龙胎,落到楚子航手里。楚子航一袋一袋拆着薯片,牛肉干,果冻,小面包,听见旁边的人把手指嗦得震天响,眼睛里放出狼见到猎物时特有的绿莹莹的光芒。

 

“我说你……” 楚子航眯着眼睛,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牛肉干,那个成精动物睁圆了大眼睛,眼珠子一秒钟都没有离开楚子航的手中的东西,喉咙里发出相当不满的咕噜声,伸着一只手去抓楚子航的手腕。

 

“名字。”

 

这只马路上捡来的小野狗伸长了脖子,一口咬住了楚子航手里的牛肉干。楚子航看着手中被口水浸出湿哒哒的痕迹,默默低头用纸认真擦着。

 

“我有一个中文名一个英文名,中文名字路明非。”

 

他对着楚子航举起了一个真空包装的鸡腿。

 

“你是不是以为我英文名叫路明非er。” 路明非从楚子航手里拿过拆好的鸡腿说。

 

不存在的。

 

“我英文名叫尼德霍格。是作为龙的名字。”

 

楚子航面无表情的听着耳边咔擦咔擦咬薯片的声音,又听见他咕咚咕咚吞果冻的声音,还听见他吐出鸡骨头的声音,鸡骨头掉在塑料袋上的声音。

 

家里有一条自带吐槽属性的龙怎么处理,在线等,挺急的。

 

“我吃饱了”。路明非心满意足的吸着手指,接着去扯楚子航的衣角,并在那里留下了带着油的手印。“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楚子航摆摆手,他听见窗外雨水噼里啪啦像冰雹砸着窗子,雷声滚滚,抬眼看着窗外,天边闪过一道道蓝光,像神明下达的天谴。白日的太阳好像是在酝酿着这场狂风骤雨。他走上楼顶,积水已经淹了小区的花坛。路明非穿着他的衣服大了,裤子扎不稳,他用手拎着,急匆匆跟着楚子航跑上跑下。

 

“你穿这件吧。”楚子航走到卧室,翻了半天翻出了一件睡衣递给路明非,印着小熊维尼和他的朋友们。

 

这件衣服是楚子航上初中游乐园活动赢的衣服,他最喜欢小熊维尼和他的朋友们这个项目。路明非套在身上又显小了,露出半截手臂和小腿。他顺便还戴上了黄橙橙的帽子,有两个小耳朵耷拉在两边。

 

“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干什么?”路明非看着楚子航把刀、绳子、纱布等东西收进包里,悄悄把一袋饼干塞了进去。

 

“会游泳吗?”楚子航拎着包对路明非说。

 

“我就是在海里长大的。”

 

楚子航松了口气,“这里很危险,我们去避难。”

 

路明非抓着楚子航的衣角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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